勾践说于国人曰:“初,寡人以屋舍为基,广增钱货,聚敛民财,以为越国之资可半睥天下。寡人实不知其力之不足也,尝作《厉害甚,吾之国》,贻笑方家。
然,屋舍之贵,安居之难,百姓忧患半生方得片瓦遮身;医药之假,升学之繁,青年忧惧婚育仅图苟且立命,佛系是所谓也。是故小康之家无敢养,富居士宦迁他国,由是寡人之壮民不加多而愈加少也。
而今又与大国执仇,商战骤起,是以暴露百姓接盘之财货于悬崖,旦夕灰飞烟灭。寡人乃昭曰:诚请百姓节衣缩食,纾此国难。
此皆寡人之罪也,寡人请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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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降杠杆,去产能,控房价,减税费,养生息,废垄断,开国禁;去民之所恶,补民之不足。然后输诚事天下,宦商三百人于吴,得先进之经验,其身甘为夫差弟子,恭谦执礼。
勾践之地,南至于曾母,北至于漠河,东至于黑,西至于帕米尔,广运百万里,乃致其各族人民及海外侨胞而誓之。曰:“寡人闻,古之贤君,四方之民归之,若水之归下也。今寡人不能,将帅二三子夫妇以蕃。”
令壮者不惧子女养育,令老者无恐贫病无依;女子嫁或不嫁,皆从自愿;丈夫取或不取,可由其心。生或不生,多生或少生,官府皆不过问。
然有娩者,公令医守之。生丈夫,生女子,公视之等,赠二壶酒,一豚;生二人,公与之母;生三人,公与之饩。往赠医药,勘刑以严,育以公学,毋有偏迁。无户口之藩篱,无学区之园囿,子女蒙学随父母左右,未来深造视成绩高低。孩童学之不以重负,父母教之无需大钱。
令孤子、寡妇、疾疹、贫病者,纳宦其子。其达士,洁其居,美其服,饱其食,而摩厉之于义,毋使其庸庸利己。
四方之士来者,必庙礼之。勾践载金与帛于舟以行。国之孺子之游者,无不奉也,无不优待也:必问其名,必问其材。儒士匠人,皆受厚养,文明科技,具得重视。由是国人争相创造,砥砺修行,摒弃投机之浮躁,断舍娱乐之喧靡。文明兴,则科技兴;科技兴,则国势盛!
明刑赏罚,重典治贪,促公平,显正义。勾践常以身作则,非其身之所种则不食,非其夫人之所织则不衣。上行下效,简政放权。大商巨贾,再无恐于官府压榨,平民布衣,亦不忧于公权欺侮。民贵官轻,是时始也。
言路广开,网禁全无,士人布衣自由聚集,或议论国事,或纵谈风月,无有删帖,不惧饮茶。自信之制度,任尔敌对势力渗透腐化,百姓自能甄别忠奸善恶,区分好坏真假。
不海量发钞,不与民争利,藏富于民,十年不收于国,民俱有三年之食。
国之父老请曰:“昔者夫差霸凌吾国于贸易之往来,今越国亦节矣,请再战之,一统寰宇。”勾践辞曰:“越国无争霸,可与当世之雄并立。昔者之战也,民财耗甚巨,寡人之罪也。如寡人者,安与知耻?请姑无庸战。”
父老又请曰:“越四封之内,亲吾君也,犹父母也。壮年思报夫差霸凌之仇,青年思维护社稷之优越制度,其有敢不尽力者乎?请复战!”
勾践既许之,乃致其众而誓之,曰:“寡人闻古之贤君,贵民轻官,身体力行,以民众大义为根本,以团体小利为末行。今夫差衣水犀之甲者亿有三千,财力军势,举世第一,尚图科技金融,制霸天下。今寡人将携国抗之,吾不欲称霸世界以邻为壑也,欲其文明复兴傲立东方也。令其和则互利,争则心有戚戚焉,不复彼时之揉捏无状尔。”
果行,国人皆劝。父勉其子,兄勉其弟,妇勉其夫,曰:“孰是君也,而可无死乎?孰是国也,而敢无效乎?”
越国其盛,全在越国人之气盛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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