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乎奇文:我的超能力是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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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乎奇文,原问题:假如我拥有可以让任何人随时放屁的能力,我可以对世界造成什么影响?

前排提示:有味道的文章!

“你妈妈挣多少钱?别怪我看不起你,浩然同学的母亲一年挣的钱比你妈妈50年挣的钱还多!”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喷着唾沫星子大放厥词。

被当着全班的面训斥,我羞愧难当,揪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衣角不知所措。越来越多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,终于,我怒了,心里暗骂一声,“放屁!”

→ 做做任务赚零花~

忽然,班主任停了下来,接着放了一通惊天地泣鬼神的屁。

“难道……”我又试着想道,“放屁!放屁!”

她的屁犹如台风季的副热带低气压风团一般奔涌而出,我甚至能听出飓风中裹挟了泥石流。

班主任脸色大变,她挣多少钱我不知道,但她此时放的屁肯定比浩然同学妈妈50年放的还多。

全班同学都听傻了。

终于,班主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拔腿想往厕所奔去,怎奈括约肌不可控制地持续松弛,双腿也变得软绵无力,她扶着黑板摇摇晃晃。

那个悠长的屁并没有停下的意思,很快,班主任支撑不住了,她脸色通红,呼吸急促,拼命地捶打着胸口。

我联想起放水问题,排水的速度比放水快的话,求多久能装满水池。

“快停下!”我心想。虽然我很厌恶她,但远没到希望她因放屁放到窒息的地步。

知乎奇文:我的超能力是屁

风暴平息下来,班主任劫后余生般地瘫倒在地上,喘着粗气,错过了成为放屁放死第一人的殊荣。

教室里乱成一团,我不再理会班主任怎样被人搀扶着站起来又怎样离开,而是开始了新的测试。

隔壁组猴子经常抢我的文具,我盯着他,心里默念道,“放屁!”

“嗵”地一声,我看见他在座位上一震,猴子臊红了脸。

“连环屁!”我接着想。

猴子像开启了震动模式,在凳子上不住摇摆,显然努力想调成静音模式。

他吓得脸色苍白,双手紧紧抓住凳子,向上提压,希望就此堵住菊花,以免重蹈班主任覆辙。

我放过了他,又将眼光对准了正在哈哈大笑的浩然同学。那个小白脸老是仗着自己有钱有势,骚扰我的女神凡凡。

“放臭屁!”我心想,让你丫平时那么爱臭屁。

浩然的笑声戛然而止,他静默了半晌,然后哗啦一声,身遭的同学纷纷掩鼻逃开,宛如核爆现场一般,只剩他一个人被熏得眼泪直流。

接下来我把所有欺负过我的同学都捉弄了个遍,然后发现,每个人放屁都具有强烈的个人特色。

大胖放得浑厚雄劲,小强放得婉转悠扬,雨轩放得绵密急促,子涵放得轻浮张狂。

根据每个人的音阶和声调,我在教室里演奏了一曲笑傲江湖。大家都跟撞了邪似的,生怕下一个混响或颤音就从自己身下发出。

一曲终了,教室里已呆不住人了,我混在人群中跑出教室。

走廊里站满了人,我发现身边正是凡凡,心中窃喜,心念一动。

凡凡忽然脸色变得绯红,在我的意念下她也中招了。

我偷偷地吸了一口,嗯,不愧是小仙女,草莓味儿的,今后有福了。

“干嘛呢?干嘛呢?”教导主任阎王敌闻讯赶来,“你们一个个都想记过吗?班主任呢?”

“送医务室了。”浩然答道。

“什么味儿?”教导主任刚把头探进教室,便宛如中了生化武器一样逃了出来,“你们这个班是我带过的最臭的班。”

凭什么呀,我想。于是给整幢教学楼里的人发了个指令。

教学楼像被集束炸弹炸过了,所有人如潮水一样涌出来。

“还有没有规矩了?都不想毕业啦?”阎王敌大喊道。

很快,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以他为圆心方圆五米的人不约而同地放出臭屁,在高浓度硫化氢的熏烤下,阎王敌整个人变得蜡黄蜡黄。

他口吐白沫,踉踉跄跄地挤出人群,捱出大楼,一头栽倒在灌木丛里。


自从掌握了超能力,生活中多了另类精彩。

全校大会,校长训完话,全体师生会同时放屁致意。

运动会跳操,平时爱霸凌的同学跳着跳着就要跑撤硕。

心情不好的时候,我会打开电视,观看长着玉米穗长发的前大统领举着兰花指说,“Nobody 噗,knows 噗噗,better than 噗,me!”

Nobody knows 他此时正在放屁,physically 那种。

高考后,我选了气象专业的天气动力学,和凡凡在同一个城市。

大学生活枯燥沉闷,对于凡凡,我总觉得距离太遥远。也许是出于自卑,我很少主动约她,却经常跑到她学校里远远地望着她。

超能力于我如同鸡肋,除了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,我并没有滥用它。

大三那年夏天,高中同学聚会,大家相约去游泳,看着浩然和凡凡情投意合的样子,我忽然想要趁他游泳时弄死他。

如果他死于溺水,似乎和我的关系并不大。

正在水里蛙泳的浩然两腿间冒出一连串气泡,然后开始溺水。

他一向以水性好自居,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。

我冷冷地看着他在水里吸不上气,然后像秤砣一样直直地往下沉,心里升腾起一股报复的快感。

我又瞟向一旁的凡凡,单纯的她此刻正和咖咖谈笑风生,每一颦一笑都美得惊心动魄。

忽然,我对自己感到一阵厌恶,因为就算害死了浩然,我也配不上凡凡。而浩然除了嘴臭损人,爱秀优越感,还并无大恶。

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,拼命向浩然游去,拉住他的手,将他托出水面。

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浩然拉到岸边急救,凡凡更是哭得梨花带雨。

好在溺水时间不长,浩然醒了过来。我心虚地接受了他的谢意。

“好哥们,我和凡凡结婚的时候,你一定要坐首席!”浩然道。

我的心里一阵苦涩。


大学学院里有位小有名气的陈师兄,他疯狂痴迷于球闪的研究,而我,则把业余时间都放在了微气候环境学上。

我将师兄当年设计的气象模型进行了改造,通过加入微气流扰动,控制微环境中的气压、气温、湿度和微量元素的影响,在实验室中模拟出了小型风力武器——球状P团。

在特定的气压和温湿度环境下,只要释放出一定浓度的屁,就能对十米以外的人进行精准打击,造成对方短时间的晕厥。

不过这个难登大雅之堂的研究并没有用武之地,因为除了我之外,没有人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别人的屁流。

而我本人不用通过球状P团就能让敌人失去抵抗力,于是中二年纪的黑技术小发明就这样一直束之高阁,陪着我混到了毕业。

凡凡毕业后去了浩然家的企业做设计总监,部门直接隶属于副总裁浩然。浩然的家族企业已经搬到了省城。

虽然凡凡在朋友圈里踌躇满志岁月静好,但我看得出来,这位未来的副总裁夫人过得并不开心。

很显然,浩然并不真心爱她。

毕业后我的就业面太窄,接受师兄陈博士邀请去了他的实验室帮忙,靠着微薄的科研经费开工资,日子过得平淡无奇。

自从林少校量子化之后,师兄变得一蹶不振,几乎不在实验室出现,整日借酒浇愁。实验室里冷冷清清没有生气。


一天,接到师兄电话,他抱歉地告诉我准备下个星期关闭实验室。

如此一来我在这个城市已没有了牵挂,宁市的房价又高得难以企及,于是我决定回老家去找个基层气象部门混日子。

临行前,我约凡凡出来见最后一面,要把我这八年来的相思之苦都倒出来,从此江湖路远,一别两宽。

我们在新街口找了家沙县小吃,这里闹中取静,是倾诉的好地方。

凡凡穿着时尚的米色职业装,又飒又温柔地坐下,整间餐厅都充溢着迷人的味道。

“凡凡,我要离开宁市了。”说完之后,我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,准备了一晚上的话全都不知所踪。我看她没有动筷子的意思,讨好地把酱鸭腿夹到她碗里。

“木寸,”凡凡道,“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?我和浩然可以帮你的。”

“不用了,”我惨然一笑,仰头把一杯啤酒闷进肚里,“预先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。”

一定是酒精度太高了,我被呛得眼泪直流。

“木寸,”凡凡柔声说道,“少喝一点酒,对身体不好。”

“我身体好不好有什么关系,”酒壮怂人胆,我又倒满酒胡喝一气,声音高亢起来,“我又不想当设计总监,不需要好身体。”

“你在影射我靠裙带关系当上的设计总监吗?”凡凡也气了,拿起面前的酒吨吨吨喝了个精光,“如果能重来,我宁愿重新证明自己的能力。”

喝完一杯,她索性举起酒瓶一饮而尽。

“凡凡,”看到她一下子变得难过,我于心不忍,“你要好好保重自己,今后有空,也常回家乡看看。”

“木寸,”凡凡一下子哭了出来,“首先是咖咖,接着是你,你们都离开宁市了,我……”

“凡凡,我喜欢你!”我壮着胆子去抓凡凡的手,她像触电一般地缩了回去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我深深为自己的唐突感到后悔。

“对不起,”凡凡抽泣道,“木寸,我也一直喜欢你。以前上学的时候,你虽然话不多,可是老替我打抱不平,有你在身边,我很安心。”

“可你最后还是选了浩然。”我苦笑道。

“木寸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想了很久,仿佛下定决心地,“其实,我有隐疾,怕你笑话我。我…..我每次在你身边都会忍不住……放屁……”说到后面,她的话已经细不可闻,“而浩然,每次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放臭屁,他和我有一样的毛病,应该不会嫌弃我。”


什么?凡凡因为这个原因才故意疏远我?浩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得到了她?我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了,这几年自己有意操纵,竟然活生生地将心爱的女孩拱手让给竞争对手了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我凄惨地大笑着,把另一瓶啤酒咣咣咣往嘴里倒。

“木寸,”凡凡又急又气,“我鼓起勇气告诉你,你为什么要取笑我?”

“我没有取笑你,我在笑造化弄人,”其实我每次想到浩然的时候都会让他排放臭气,没想到他竟然因祸得福,“我在笑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
“木寸……”

“凡凡,如果,”我拉住她的手,这次她没有立即挣脱,“如果我帮你除掉这个毛病,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。”

“你在胡说什么呀?”凡凡满脸通红,“我把心事告诉你,你不能用这个取笑我。”

“凡凡,我很爱很爱你,以至于做了不少错事。我知道浩然对你不好,”我顿了顿,凡凡没有反驳,“我可以一心一意对你,我能帮你克服放屁的毛病。我甚至还能让浩然也不再放屁,这样你们就没有共同语言了。”

神TM共同语言,我被自己成功地逗笑了,眼泪和鼻涕齐流。

“木寸,你太过分了。”凡凡腾地站起。

“凡凡,你还不明白吗?”我大声说,“你们放屁,只是因为我想让你们放!”

“你胡说什么呀?”

“凡凡,你会唱小星星吗?我教你啊!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……”

我嘴里哼着小星星的曲调,一边施展着我的超能力,让凡凡的每一次排气都踩在节奏上。

“你!?”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复杂,眼眶里积满了泪水,然后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。

“你是个变态!我……我恨你!”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沙县小吃。

我脑中一片混乱,没有追出去。“老板,再来一打啤酒。”

“小伙子,你不去追吗?”老板盯着我的眼光令我浑身不自在,“有些事,一旦错过,可能就是一生哦。”

“要你管!”我酒气上头,没好气地说,挑衅地盯着他,“上啤酒就是了!”

店里的BGM正放着“干洒热血写春秋”,于是我用意念控制着老板的菊花用这个曲调吟了一边。

这是我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有意施展超能力,老板变了脸色,我以为他要发难,做好了在这里大打出手的准备。我有心要在离开宁市之前,趁着酒劲好好地胡闹一番。

“小伙子,”沙县老板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,“你听说过因果律联盟吗?”


因联里大都是像我一样的年轻人,拥有无限盐力的盐炽侠,吃饭抢着买单一定会抢赢的艾买丹,能把缝衣针甩出准光速的甄掷弹,身体硬度无限大的应邦邦,超级倒霉的梅槑……

他们有个共同点,女朋友都叫凡凡。

这里每个人的能力都具有因果效力,虽然大部分只是看似废柴的能力,但他们每一个都立下过赫赫战功,要么阻止过世界大战,要么挫败过国际野心家。

在他们面前,我有些自卑,因为我的超能力实在拿不上台面。因此第一次参加联盟会议的时候,我全程低着头。

一个慈祥的老者拍着我的肩膀说,“你就是新来的吧?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
我抬起头,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庞。“局座!”我非常激动,结结巴巴地叫道,“我叫木寸。”

“你的超能力是什么呢?能不能向我们展示一下?”

“这……合适吗?”
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?”局座笑道,指着另一个壮汉说,“除了他不合适,燕车来,每次他只要一点烟,就有一辆公交车开过来。”

于是我鼓起勇气,让艾买丹、燕车来他们每人放了一个屁。

“有趣,有趣!”局座挥着手哈哈大笑道,“燕车来你中午吃的鱼香肉丝吧?”

“局座,”我忸怩起来,“我的超能力没什么屁用。”

“记住,”局座严肃地望着我的眼睛,诚恳地说,“只有差劲的超能力者,没有差劲的超能力。”


加入战忽局后,我留在了宁市的因联分部,代号宇智波,专心研究大学时候发明的微气候武器,球状P团。

在大功率仪器和大型计算机的帮助下,该项技术突飞猛进,被列入战略性非致命武器计划。可以在0.1秒钟制造出有色或无色的屁团,并以时速500公里的速度精准地打击5公里以内的敌人。

与常规的直射或曲射武器不一样的是,球状P团可以自由地辨别方位,能钻入气密性不是太严密的房间,再根据人体基因识别敌人,直接击中目标的口鼻,使之短期内丧失抵抗能力。

如果运用在人质危机上,绝对可以制造出其不意的效果。

更妙的是,我们得到了化学家的帮助,高浓度的臭气已经达到了武器级别,可以调节球状P团的臭度,最高可至臭鼬腺体的一百万倍。

它不仅臭,还会让敌人迅速窒息,并能引起瞬间暂时性失明。

球状P团拥有如此强大的威力,我一直跃跃欲试,想在实战中发挥作用。

可自从林少校事件之后,国家对特种武器的管控极其严格,使用前需要经过极其复杂的审批流程,一般的危机应急机制无法触及。

直到昨天。

“小木,”老沙急匆匆地冲进来,“有任务!”

“老沙,什么事?”

“云市那边,发生了重大劫持事件。”

云市?我立刻想到了凡凡,朋友圈显示她这几天正好在那边。

我们乘坐吊装着球状P团设备的直升飞机向着云市疾飞。途中我反复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却久未拨过的电话,却始终无人接听。

老沙正向总部汇报,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得多:一家阿三国的软件公司,利用承接外包业务的机会,大肆窃取我国的机密,被发现后,武装劫持了人质,并且攻占了云市核电站的核心机组。

匪徒们在冷凝器和反应堆外面都安装了炸弹,这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恐怖袭击。一旦局面失控,引起核泄漏,后果不堪设想。

很快,我们到达了云市核电站外,直接找到了现场部队的临时指挥部。

匪徒们已经切断了所有的闭路监控系统,军方只能通过热成像,定位出冷凝机组外边的武装分子,而对反应堆区域的情况一无所知。

“小木,你怎么看?”

“老沙,从目前情况看,我们虽然可以施放高浓度的球状P团,但无法保证瞬间击昏有防护的匪徒,另外,阿三们生活的环境常年污染严重,恐怕对臭气的耐受力也要远高于咱们,如果不能一击奏效,引起泄漏就麻烦了。”

“是的,”最高指挥官是位大校,他表情非常严肃,“这次匪徒们准备非常充分,根据之前的情报,水冷机组这区的武装分子还好说,但据守反应堆的匪徒们,都穿着防护服,戴着面具,现场还有大约30名人质。”

“也就是说,球状P团对他们无效。”老沙惊道。

“为什么因联主力没来?”大校问,“应该让谈窗获取匪徒所在的坐标,然后让甄掷弹和盐炽侠发动精准打击。”

“局座带着他们去舟山执行紧急任务了,也是拯救世界。”老沙道。

忽然,他想起了什么,“小木,你可以让任何人随时放屁,能不能用这个能力让他们失去抵抗,比如在他们的防护服里造一个空气内循环?”

“可以是可以,”我忧虑地说,“但在不明白里面状况如何时,无差别攻击会让人质也同时遭殃,受到生命威胁。以及,”我想起当年的班主任,“要通过放屁令人失去意识,至少要三分钟,即使考虑内循环因素,应该也不短于一分半。”

“这个方案不行,匪徒完全有时间引爆炸弹。”大校道。

“大校,”通讯兵进入了临时指挥室,“匪徒要求通过视频进行谈判。”

视频接通后,一名操着咖喱味英语、自称曼宁巴的东亚面孔阿三出现在画面中,他手举一把M1911,随手拉过一名人质,我瞬时觉得手足冰冷。

因为枪口对准的人,正是凡凡。


我紧盯着凡凡,全部身心都在她身上,没有细听阿三们提出的要求。

似乎他们想让我们释放边境冲突中俘虏的跳梁小丑们,以及让我方军队后撤出实际控制线。

大校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们,我们绝不会退让一寸土地。

我心知这种事情不可能有谈判的余地,脑袋乱成了一锅粥,望着凡凡惊恐的脸,心如刀绞一般。

人质没穿防护服。如果发生核泄漏,普通人近距离暴露在放射环境下,会在几天内痛苦地死去。

万一凡凡有个闪失,我一定会让阿三举国士兵为她陪葬!

匪徒们提出的条件还包括三架直升飞机,护送他们逃至公海上。

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,每5分钟就会处决一名人质,一个半小时后引爆炸弹。随后,曼巴宁就切断了视频。

我心乱如麻,从大校和沙老板的交谈中断断续续了解了事件的始末。

浩然家经营着的环保企业,承接了云市核电站的废料处理中的一个小标段。

而浩然违反保密条例将其中的软件服务低价外包给了阿三的团队,后者利用漏洞攻入服务器,意图窃取大量的机密信息。

凡凡偷听到了浩然的违规操作,知道了阿三团队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。

于是她不动声色地来到云市,在对方破解完成的时候,将他们的间谍活动抓了个现行,还偷偷报告了保卫部门。

由于我方及时发现,并阻断了附近全部网络,只留下少数对讲机频率。

所以阿三尚未将机密文件送出,但今天只要让一个阿三活着逃出这里,国家将遭受不可估量的损失。

军方迅速包围了核电站,匪徒们负隅顽抗,不但劫持了诸多人质,还在关键机组位置安放了烈性炸药,一旦强攻,就是玉石俱焚。


“根据情报分析,冷凝机组6个匪徒,4名人质,位置隐蔽但防守较松懈;反应堆12个匪徒,28名人质,由于隔离墙和安全门太厚,易守难攻。而爆破组判断,两边的炸弹很可能联动,匪徒可以同时引爆所有炸弹。”

“反应堆有几个出入口?”

“匪徒很狡猾,他们破坏了所有应急门和排风口,目前只有操控室的大门可以打开。”

“强攻计划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大校问道。

“狙击手已就位,但有效目标只有3个。爆破手可以15秒炸开薄弱点侧墙,突击手已经全部准备好。”说话的是特种部队的中尉。

“信息组呢?”

“报告大校,各种频道的干扰器在同时发挥作用,一旦撕开反应堆控制室的墙体,可以保证无线引爆装置失效,但匪徒仍可以通过手动引爆。”

“突击手能迅速控制匪徒吗?”

“3组人,每组3个突击手和一个精确射手,要对付18个敌人,只有五成把握。”特种队的中尉道,他想了想,继续说,“我们无法保证人质安全。”

“如果耽误下去,一旦炸弹引爆,我们不但救不了人质,会危急到几百万人。”参谋提醒道。

时间一秒一秒流逝着,大校紧锁着眉头,良久,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,他抬起头。

“把特警部队调配给你,我给你6组人,3分钟之内拿出作战计划,在匪徒开始杀害人质之前动手。”大校沉着地说,“首要目标是阻止炸弹爆炸,然后才是人质。”

“是!”中尉迅速拉开图纸,开始和突击手们分析路线。

“大校,”我心急如焚,强攻计划开始,就意味着凡凡命悬一线,但我方无所作为的话,匪徒开始杀害人质,凡凡也是首当其冲,“我看此事必有蹊跷。”

“宇智波同志,”大校看了看计时器,“您有什么见解?”

“我在思考阿三们的目的,”危机关头我恢复了思考的能力,“他们的主要目标既然是窃取情报,为什么还要明火执仗地制造核泄漏?”

“可能是为了报复边境冲突。”

“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劫持人质惊动军方制造难度?”

“只是碰巧而已。”

“如果发生核泄漏,核电站一定会有预案吧?”

大校看了一眼核电站负责人,对方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
“所以他们制造的最大破坏,是一个反应堆,和30名人质。”

“这已经属于重大事故了,”大校疑惑地说,“您想表达什么?”

“大校,我请求进入反应堆控制室。”

“不行!”他的反应很果断,“我不允许扩大伤亡人数。”

“我进去后,可以传递出匪徒的精确位置,为生化武器提供精确制导。只要对方打开防护面罩,哪怕只有一条缝,球状P团就可以瞬间致盲,并让对方晕厥。”

“对方怎么才会乖乖地打开面罩呢?”

于是我向一贯严肃自律的大校证明了我的能力,几个参谋拼命忍住笑,空气中充满了洋葱的味道。

“可是宇智波先生,里面非常危险,你为什么愿意孤身犯险?”

“因为因联里没有差劲的超能力者。”


“曼巴宁,我是来谈条件的。”我手无寸铁,被押入了控制室。

十二名匪徒全副武装,身着防护服。人质们头上戴着黑色头罩,分成四组,被胁迫蹲在地上,一时还无法判断凡凡蹲在何处。

从控制室监控可以看到反应炉外壁,六个摄像头正对六枚炸弹。

“没有武器,没有通话器。”搜过身后,一名匪徒告诉曼巴宁。

“你要谈什么条件?”曼巴宁嚣张地问,炸弹的遥控装置别在他的腰间,“到了时间见不到直升机,我就开始处决人质。”

“考虑到实际情况,我给你们准备了更合适的交通工具。”我一指门外。

一名阿三从观察窗上张望了一眼,喝道,“你唬我?门外是辆摩托车。”

“这不是摩托车,”我纠正道,“对你们来说,明明辆豪华十八座商旅车。”

“看你如此有诚意,”曼巴宁没有生气,他看了看手表道,“5分钟马上到了,我就先处决你吧。”

他向手下挥手示意,一名剽悍的印巴族男子走向我,打开保险对准了我。

忽然,他动作慢了下来,脸色开始变得蜡黄,随即被自己排出的有害气体呛得直咳嗽。

事实上,十二名匪徒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反应,持续不断的臭屁诅咒在防护服内部迅速制造出正压,有的已经出现了鼓包。

块头最大食量也最大的一位,身上气密性良好的防护服已经鼓成了米其林轮胎人。他一边咳嗽,一遍伸手去拉开面罩。

另有七八名匪徒也开始手忙脚乱地拉扯面罩。

“阴谋!是阴谋!”曼巴宁对着对讲机喊道,“二组,处决人质,引爆炸弹!”


二组没有回应。

在匪徒们拉开面罩的瞬间,老沙已经收到了我发出的信号。

信号就是让他放出“干洒热血写春秋”节奏的屁,几乎在同时,他按下了球状P团的发射键。

几十枚淡黄色的球体以迅雷之势,呼啸着飞向了目标。

冷凝机组外的匪徒在一刹那间就抽搐着倒在地上。

飞入控制室的球状P团,纷纷钻入了打开面罩的防护服,给它们提供制导的正是匪徒们排出的臭屁。

十二个匪徒中有九名瞬间倒在了地上,空气中的恶臭指数迅速飙升,我从未测试过在斗室中同时发射如此大量的球P,更没曾想过自己也会中招。

无法形容的恶臭,仿佛整个人被塞入了一具在海滩上暴晒了三天的鲸鱼尸体,又被逼着灌下了三十加仑鲱鱼罐头汁,感觉六年前全校师生排出的气体,都浓缩在一个弹丸中,在鼻孔中瞬间释放。

我肚子里翻江倒海,不可遏抑地狂吐起来。内心甚至还有些羡慕那些直接昏过去的匪徒,起码不用在清醒状态下忍受恶臭。

不过他们最好祈祷尽快得到救治,因为呛入呼吸道的呕吐物会让他们窒息身亡。

人质脸上虽然蒙着黑色面罩,但也吸入了不少生化气体,也纷纷拉开面罩呕吐不止。

曼巴宁和另两位居然破天荒地没中P团,据我观察,他们三个应该正好在斋月,没有进食,所以屁量很小,躲过了被自己熏哭的第一波攻击。

随后飞入的球状P团虽然感应到了他们防护服中的恶臭,狠狠地砸在了面罩上,却只砸出几道微小的裂纹。

饶是如此,三名匪徒还是吐了起来。他们察觉到了危险,宁死也不脱防护服。

面罩内的呕吐物遮挡了曼巴宁的视线,他摸索着抓向腰间的引爆器。

我强忍着不适,头昏脑胀地拾起刚才悍匪掉落的自动步枪,对准三名仍然站着的匪徒扣动了扳机。

混乱中两名匪徒中弹倒地,吸入了更多的气体,眼看是救不回来了。

曼巴宁竟然又一次躲过了子弹的攻击,但他手中的遥控器也掉了出去。

他恼羞成怒,拔出手枪,冲到人质身边,伸手拉起一名刚把面罩撤下的人质。这一次,他抓住的又是凡凡。

这时,轰隆一声巨响,爆破点的墙面被炸开了三个大洞,突击手们从三个方向同时攻入了控制室,红色的枪瞄对准了仍然站立着的曼巴宁。

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间发生,凡凡再一次陷入危险,我的大脑又开始短路。

“放下枪!”曼巴宁狞笑道,用枪指着凡凡,让她挡在身前,勒住凡凡的另一只手上,竟然还握着那枚引爆器。

突击手们都愣住了,谁也不能保证击中曼巴宁后,他会不会按下遥控器。

“凡凡!”我悲怆地喊道。

“木寸……”凡凡泪流满面,“谢谢你能来救我,下辈子……”

“不,凡凡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
我把手中的枪抛在地上,对曼巴宁道,“让她走,我来做你人质。”

“少来,我才不会上你的当!让他们都退出去!不然我打死她!”

“别管我!”凡凡哭喊道。

突击手正通过耳麦向大校报告状况,随时会接到开枪的命令。

“凡凡,”我忽然镇定下来,心里有了个主意,“你会唱小星星吗?”

凡凡一愣,然后会了意,用一只能活动的手捂住了口鼻。

我全神贯注,目视着曼巴宁,然后以惊人的气魄,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,

“惊雷!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!”

电光石火间,我透过面罩看见曼巴宁的丑脸迅速地萎缩下去,他体内的全部气体,包括血液中的氧气,都迅速地汇聚到了他的直肠,然后以突破音障的速度喷了出去。

我第一次见到人体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,如平地惊雷一般,曼巴宁身后的整个墙面都被喷溅的血液染成了鲜红色,而他本人以喷气机的姿势冲向了房顶。


我和凡凡看着新闻,阿三国首都被带着恶臭的飓风袭击了,总统府变成了一片破壁残垣。

阿三的总理老仙在采访中发表了强烈抗议,指责某些大国对他们使用了大气武器。

对此,我方发言人表示,一只蝴蝶在德克萨斯扇动翅膀,也可能会在新德里引发一场飓风。

我关掉电脑,和凡凡开始核对婚礼名单以及费用清单。

凡凡看着名单叹了口气,我知道她在替浩然惋惜,狱中的他肯定要缺席我俩的婚礼了。

干瘪的荷包让我对费用清单非常头疼,我仔细审阅每一项支出,试图删减掉不必要的项目。看着看着,我眼前一亮。

“凡凡,我觉得婚礼乐队的钱可以省掉。”

“啊?!木寸,你……”

(完)

作者:木寸上春树
链接:https://www.zhihu.com/question/449734498/answer/1796955646
来源:知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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